第22章 野心勃勃恐同攻重生以后...

等那个吻结束后,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均匀。

也不知司谦什么按了隐藏在哪里的按钮,明明期间挡板并没落下,但司机却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默默的启动了车辆。

司机的驾驶技术很稳,让后排坐着的裴君泽一点没感觉到颠簸,如果不是看到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他几乎就要以为车子一直没动了。

“君泽,我还想亲你…”

司谦安分不了一会儿,又扯着裴君泽的衣领想过来吻他,被裴君泽偏头躲过以后也不恼,干脆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的侧脸,出神般的看着。

视线从他挺拔的鼻梁一点点落到被吻得略深的薄唇上,看着看着,竟然还乐出了声。

裴君泽:“笑什么?”

司谦:“高兴。”

裴君泽也跟着轻笑两声,没再说话。只是在看到司谦脸侧的伤痕时,不着痕迹的轻轻皱起了眉。他抬手想轻抚那点伤处,但司谦似乎是误解了他的意思。

他先是把脸主动贴在裴君泽的手心蹭了蹭,发现裴君泽一直看着一个地方后,这才反应起来他在看什么。

司谦的眸光顿时泛起一层水泽:“没事的,就一点点小伤而已。那傻逼也不敢真的下手打我,这是我不小心擦伤的.."

裴君泽:“你都多大了,以后不能这么冲动。司谦赶紧点头。

司机将车开到清水苑的停车场后,依旧是非常沉默的停稳,同时后排的某个不起早的小指示灯开始闪烁,大抵是在提示后排的司谦。

司谦:“到家了吗?君泽。”

裴君泽沉默了一会儿:“嗯。”

嗯,到家了。

裴君泽下车后看了看天空,鹤城下雪了。明明白天出门的时候都还没下,这会儿在夜色里,那些细小的雪花在天空中打着璇儿的落下。

——真美啊。

喝得晕乎乎的司谦也很快注意到了落雪,他看着伸手好像在接雪花的裴君泽,摸出手机想给拍照。

“好了,明天再拍吧。

裴君泽看着他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样子,叹了口气没收了他的手机,顺势把他的胳膊搭在肩膀上。

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司机在那会儿开口了。虽然裴君泽并不认识他,但是他看起来,似乎知道他。

"裴先生,需要我帮忙吗?"裴君泽并没有犹豫:“不用了,你先回去吧,今天麻烦你了。”

刚往前走了,裴君泽又停住了:“你认识我?”

司机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但还是老实交代:“大家都认识你,他们都说司总很……很在乎你。”

裴君泽:“………哦。

司机看裴君泽表情淡淡的,兴许以为他这是不相信他。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估计也不太能接受这种同性恋,说的时候,语气都是紧绷的。

说在刚入职不久听说过裴君泽的名字了,据说是司总巴巴的追了好久的人,之前他们还以为追不上呢,不过追到了也好,司总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

也因为这样,他们一般都会和新员工说一声,惹谁都行,不可以惹裴君泽,那可是司总的心肝儿,当宝贝一样宠着的…

司机在复述那些话的时候,明显不适应。这也很正常,毕竟他过去应该很少接触这类人群吧。在他看来,一个男生天生就台该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两个男的.…

“嗯,我真没有说谎…”

裴君泽嗯了一声:"好,我知道了,谢谢…"

刚好那会儿晕乎乎的司谦凑过来想吻他的下巴:“嘿嘿嘿…君泽……是我的君泽…”

裴君泽:“你先回去吧。”

后来的事就比较顺理成章了,本来在车上就已经有些意乱情迷了,回到清水苑后,电梯门刚关就亲上了。

对于裴君泽来说,那事又不是第一次做了,轻车熟路得很。但对于司谦来说,那天有些过于顺利了。

他抬起头啃咬裴君泽的喉结时,舍不得太用力,但又控制不住的很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似乎雄性动物天生就自带这样的天赋,它们会在属于自己的领地上留下特有标记,以此来宣示主权。

而被咬的裴君泽竟然也像习惯了他这样的行为一样,无比温顺的任由他咬着,并没做出任何制止的行为。

对司谦来说,那室无异议是一个很难忘的夜晚,具体有多兴奋呢?他只是

听到裴君泽唇边溢出一声沉闷的轻哼,大脑内就开始接二连三的放烟花了。

半夜时,司谦迷迷糊糊醒过来,床边已经空无一人了,一抬头发现裴君泽没睡,他正站在卧室的阳台外安安静静的抽烟。

青年半长不长的头发披散着,腰间松松垮垮的系着浴巾。他的身材比例很好,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不过分单薄,但有一层恰到好处的薄肌。

一轮皎洁的月色正在青年的身后,把那副画面衬托得如梦似幻。

司谦鬼使神差的下床,想过去抱住他,而早就注意到身后的动静的裴君泽并没有动,任由他抱着。

他顺势将手中的烟熄灭在窗台边的烟灰缸里,另一只手随手关上了半开的窗户。

司谦的余光注意到一旁甚至还有几个空的易拉罐,大抵也是他喝的?

再抬头看,君泽的表情那会儿也是格外沮丧,唇角都是向下的,司谦想问问他是不是不开心,问问他发生了什么,都还没问出口呢,就听到他低哑的声音.

他先是叫了一声司谦的名字,又一遍遍的反反复复的重复说对不起。

在月光的映衬下,司谦这才看清楚裴君泽的眼眶都红了。

那个眉目精致的青年在低头凑近司谦时,身上明显还有点淡淡的酒精味,眼里的视线飘忽不定,一看就是有点微醺了。

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是在考虑下一步要做什么,过了几秒又低下头,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处,轻轻的用脸庞蹭他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

那样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是他犯了天大的错误,也没有谁会忍心苛责他的。更何况是本就对他室无底线的司谦呢。

“没关系,没关系的。”他回抱住微醺的裴君泽,“我从来就没有生你的气啊。”

“我们回去睡觉吧,你手都冷了。”司谦摸了摸裴君泽,他也不知道在这儿吹了多久的夜风,身上都冰凉的,“别着凉了,快回去了。”

微醒状态的裴君泽哦了一声,然后就被牵着走了。那样呆呆的样子搭配他高挑的个子,有股很强烈的反差萌。

以上这些画面,其实裴君泽都是第二天才想起来的。而在他想起来以后,他脸色登时黑

了好几秒。

当时他正在店里查看前段时间的支出项目,孟立看他这脸色都吓坏了,忙问他怎么了,是账面有问题?

“没有。”裴君泽脸色和缓了一些,继续翻动手里的单子,又看了看周围随时都可以开业的门店,以及一旁正在培训中的新员工,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你做的很好。"

孟店长松了口气,笑容愈发真诚起来:“既然裴老板如此相信我,那当然不能您失望啊……那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开业比较好?"

裴君泽和孟立商量了开业日期以及开业当天的活动等等事项后,也答应了他当天一定会抽空过来看看。

“嗯嗯,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在这待一会儿就行。

在看着孟立离开后,独身一人在包间的裴君泽才忍不住揉了揉鼻梁。昨晚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他脑海里。

他当时睡着睡着实然醒了,那会儿司谦四肢都紧紧缠他,占有欲几乎显露无疑。侧目看过去,能看到司谦哪怕睡着以后脸上都还挂着笑。

裴君泽:

没由来的,当时的裴君泽突然开始想起来上辈子他和司谦的第一次发生关系到底是什么时候?

肯定是比这辈子晚一些的,具体什么时候不记得了,只记得似乎是在他没什么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记得那会儿的醒来后的他还挺生气,两人似乎发生了一场很激烈的争执?

两辈子的画面重叠在一起让他脑袋有点疼,第二天是周一,虽然上午没课,但仍旧需要去学校—趟。

——起来抽根烟提提神吧。

他这样想着,然后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小心翼翼的把司谦掰开,怕他醒了又往他胳膊里塞进一个枕头,帮他周围漏风的被角掖了掖。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鬼使神差的去冰箱里拿了几罐本来前天用来烧鸭子剩下的啤酒。

裴君泽自己的酒量挺好的,但他忘了他现在这个身体没碰过酒精,耐受度不一样,更没想到的是,没多久司谦醒了。

酒精放大了他的负面情绪,裴君泽当时满脑子都是上辈子的事,都是司谦死之前看他的眼神。

他当时以为那是同情,那是怜悯,那是自上而下的施舍。可一叶障目的偏见被去除后,他才发现那是对他的心疼,是一种深

深的担忧。

怎么办,怎么办,裴君泽再想起之前的事,再也没有了那种报复的快感,反而陷入了深深的慌乱无措中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值得被原谅的事,所以在看到司谦过来后,除了翻来覆去的道歉,也不知道说别的。

他不知道他具体说了多少遍对不起,更不知道他当时眼睛都湿润了。

但也就是这个样子,让司谦心软得一塌糊涂,连声说没事的没事的。

第二天早上是司谦先醒的。

裴君泽迷迷糊糊醒来那会儿,正对上对方撑着下巴注视他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就那样看了他有多久.

"你醒啦?"

司谦掌手指在轻轻戳了戳裴君泽的脸,欣赏着他由于刚睡醒,脑子还没完全开机,有点惜懵的状态。

“现在才七点多,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是不是还有点困?”

……哦。

裴君泽哦了一声就闭上眼睛了。其实他没有立刻睡过去,所以清楚听到司谦小声嘟囔的那句好可爱。

谁?他在说谁?

再次醒来后,裴君泽的大脑就清醒了不少,司谦人虽然没在,但给他留了早饭,桌上还留了便签。

——

【君泽,我先去工作了,早餐就在桌上,记得吃哦。】

裴君泽看着落款的司以及名字旁的爱心,他默默的把纸条折叠起来了。又扫了眼桌面,嗯,还挺丰盛。

有粥有蛋,有拌菜还有酸奶,哦,甚至还有盒切好的水果。既保证碳水摄入的前提,蛋白质和维生素也没落下。

裴君泽还特意去厨房看了眼垃圾桶,果然在里面看到各种奇形怪状的边角料,确认了就是他自己弄的。

司谦似乎把他觉得切得不好的都挑了出去,留下的都是正正好好的。

裴君泽:

他那天上午没课,下午有,所以那天的行程安排也一目了然。上午去店里看看情况,下午去学校上课。